分卷閱讀110
書迷正在閱讀:蘇公子訓(xùn)夫血汗史、一只蛇精病的自我修養(yǎng)、我加熱了他的冷血、在他心上撒野、小雄要秀恩愛、馴服、賴個獸人當(dāng)飯票、是你求而不得的替身女配、侍衛(wèi)長、無惡不作
二人落在身側(cè),頓時大驚,低頭怒道:“不是讓你二人離得越遠越好!趕緊走,老夫……老夫怕是撐不了多時了?!?/br> 君微抬起手,撫過它的鼻翼,手指沾染他溫?zé)岬难?/br> “我記得你,”她溫聲道,“過去百年都是你與我作伴,你是我的朋友……” 獙老和閻煌相視一眼。她想起來了? 君微手指陷入獙獙柔軟的毛發(fā)之中,輕柔地按著,“我不會丟下朋友逃走,就像你們不會棄我而去?!?/br> 她每說一個字,獙獙就覺得傷口處的溫?zé)崾⒁环?,疼痛緩解一分?/br> 而閻煌則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獙獙的周身籠罩著一層熒光,如同溫柔的屏障,將他與飛沙走石隔離開來。這屏障的氣息是如此熟悉……一如,許久之前,他從南邊將失憶的君微帶回時,途徑山林的那夜,那個莫名出現(xiàn)、替他療傷的女子。 他定睛看向君微,小姑娘的側(cè)影并無變化,可是眼神卻溫柔而堅定,視線落在手上,仿佛正在將所有的靈力都注入那里。 獙老也感受到了體內(nèi)涌動的異樣,他本因受了傷而無法睜開的眼也睜圓了,詫異地看向纖瘦柔弱的少女,“……小君君,你怎么會這些?” 君微一言不發(fā),猶如聽不見他的問話。 “我說這封印怎會耗了這么久還未打開,原來是你?!鼻謇涞哪新曌钥罩袀鱽恚瑤еf不出的冷漠。 只見一襲白衣的青年自濃霧中飄然現(xiàn)身,衣袂翻飛,猶如畫中仙。 “夙先生……”獙老脫口而出,又立刻改口道,“夙天縱,果然是你干的!你可知魔神降世,于天下生靈是何等彌天大禍!怎可為一己私欲,做出這般倒行逆施之事!” 夙天縱并未看他,而是盯著他身前少女的背影。 “這天下是我的,我要它生便生,要它亡便亡,”夙天縱面無表情地說,“我的東西,便是我的東西,誰也拿不走?!?/br> “……瘋子!慕容氏怎會出了你這樣的瘋子!”獙老心念一晃,便鎮(zhèn)不住身下的巨石了,頓時地動山搖,裂開的巨縫甚至比一人還寬。 閻煌扶住君微的肩,她仍一心一意地替獙獙療傷,仿佛壓根沒有注意到夙天縱的出現(xiàn)。 他斂目,左手還扶著她,右手掌心已經(jīng)幻化出靈劍來。 “要與我斗?”夙天縱冷笑,“此刻你難道不該回王宮,蜷縮在龍椅上,抓緊享受身為九五之尊的最后尊榮么?畢竟,很快你就要成喪家之犬了?!?/br> 閻煌嘴角微挑,“上次沒有了結(jié)你,是我的錯。剛好今日你送上門,新仇舊怨一起了了吧?!?/br> 他睇了獙獙一眼,“微微交給你,護好她?!?/br> 獙老瞇起眼,“嗯?!?/br> 下一刻,火紅身影已如鬼影向前飛掠,剎那前便殺至夙天縱身前,橫劍立腕,聲勢凌冽。 夙天縱腰身后仰,避開突如其來的一擊,而后嘲道:“之前你便不是我對手,如今殘軀還想與我斗,自不量力?!?/br> 這一來一去之間,閻煌已經(jīng)察覺到他與此前的不同。 之前長慶一戰(zhàn),不僅閻煌為了救君微而自折半數(shù)妖壽,夙天縱也為了中止殺陣而神魂俱傷,奄奄一息,堪堪留下條命罷了,怎么可能有如今這般身手,又哪里來能耐解開上古封??? 閻煌長眸一凜,“身為慕容氏后裔,你竟自甘墮魔!” 夙天縱冷哼,“沒了天下的慕容氏不過虛名,是仙是魔又有何異!” 慕容氏是鳳神后裔,千百年來都是榮耀傳承,更是唯一得準出入瑯山的特例……自古神魔對立,他身為鳳神后裔,竟為一己私欲甘愿墮魔。 便是獙老也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,雖說百年時光對神獸來說不過白駒過隙,可他一直以為百年時間足夠了解一個人,卻不想,他竟還是低估了夙天縱的執(zhí)念。 人的執(zhí)念,竟是如此可怕。 夙天縱緩緩凌空,狂風(fēng)揚起他的發(fā)絲和衣擺,飛沙走石旋繞在身側(cè),他卻連眼也不眨一下,目光落在君微的背影,一字一句地說:“諸神劫滅,慕容氏已死。我夙天縱愿助魔尊重臨人間,縱九死尤不悔。” 隨著他的語聲,已裂開道道裂隙的瑯山地崩山摧,轟鳴聲震耳欲聾。 血霧攏入,遮天蔽日,天地變色。 “微微!”閻煌回首,正看見獙獙卷起蓬松的狐尾,將少女嚴絲合縫地護了起來…… 作者有話要說: 同樣是喜歡,大狐貍和先生是完全不同的極端 所以要相信大狐貍哦 ☆、靳熠 疾風(fēng)驟雨在剎那間摧枯拉朽,枯枝與飛沙走石混雜在血色的霧氣之中打著旋, 吞噬萬物。 見獙獙拼命保護君微, 閻煌將心一沉, 挺身飛劍而出,直向高空的夙天縱襲去。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,夙天縱周身被魔氣護體,劍氣甚至無法接近他便半途折返,刺向別處。 閻煌心里清楚, 若讓他把魔神徹底釋放,遠不是奪取大灃領(lǐng)土這般簡單的事,當(dāng)初龍鳳二神殞身相敵方才鎮(zhèn)壓住的魔,又豈是區(qū)區(qū)中土就能滿足胃口的? 只怕屆時, 麓林、景都……乃至嬛海以外的九州舊土, 都逃不掉生靈涂炭的下場, 更別提西荒那些好不容易才俯首聽命的妖魔,定會傾巢而出, 禍亂天下。 閻煌曾自問涼薄, 對所謂天下并無執(zhí)念,誰人生、誰人死于他來說不過過眼云煙。但現(xiàn)如今不同了……這朗朗乾坤,是那個柔弱的小姑娘用血rou之軀換來的, 當(dāng)初小妖怪為了天下蒼生不惜犧牲自己,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夙天縱將這一切付之一炬? 更何況,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他的小姑娘還如何能自在快活地活下去? 他必須阻止夙天縱。 夙天縱原本沒有把閻煌看在眼里, 他知道為了救回君微,那個男人自損元神,早已不足為懼,所以并未留心閻煌的進攻,直到肩處忽然傳來刺痛,他低頭側(cè)目,方才發(fā)現(xiàn)雪白的罩衫上已經(jīng)湮開一朵暗紅的血花。 怎么可能?夙天縱蹙眉,正色看向與自己呈對峙狀態(tài)的男人。 ……似是有哪里不同。 來得匆忙,閻煌身上還穿著大紅喜袍,暗色錦緞花團盤踞胸前,龍身若隱若現(xiàn),他單手持劍,另一只手掌心團著猩紅靈焰,將靈焰附著于劍刃,便如淬了火般灼目。 “竟還有這般余量么。”夙天縱暗道,不得不分心應(yīng)付。 先時,閻煌不過是偶能近他身,傷些皮毛,后來漸漸似是找到了門道,便劍劍氣勢逼人,招招將夙天縱逼得不得不全力抵抗。 風(fēng)沙云霧之中,獙獙瞇著獸瞳也不過能看見一二,啞聲對被自己護在狐尾之中的君微說:“莫怕,老夫瞧著這小子還有一兩分勝算。” 也就……一兩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