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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去的方向望了許久,風聲呼呼刮在耳邊,她收回視線,鞋底踩在石磚吱嘎作響,她走到墓碑前。 她低垂視線,盯著那束小雛菊看了許久,最后把花往上疊放蓋住小雛菊,她對著墓碑毫不猶豫地席地而坐。 取出包里的一個打火機和一團皺巴巴的照片,她小心翼翼地攤開照片,照片上一男一女,男帥女靚,笑吟吟地望向鏡頭。 “咔嚓”一連幾下終于打著打火機,藍黃色火焰像個不倒翁微微搖晃,她把照片放在火焰上端,任由那是火焰爬升到照片一角,最后一步步蔓延開來。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燃燒得只剩半張的照片,最后連那半具身體被火舌吞沒,成了一堆被風一吹消失干凈的灰燼。 作者有話要說: 好困quq ☆、第 3 2 章 車子疾馳在寬闊大道上,兩側是風拂的稻田, 阡陌縱橫, 一望無垠。 聶維芙收到謝三兒的私聊消息,發(fā)的是語音方陣, 而且還是六十秒到頭接著六十秒的。 聶維芙壓根不耐煩聽他的聲音,也懶得翻譯成文字, 直接發(fā)了個問號。 【元元:發(fā)文字, 五個字以內。】 謝三兒秒回,這次總算沒有再發(fā)。 【謝三兒:下周一我生日,您老來嗎?來吧, 不來對不起咱們倆這么多年的情分?!?/br> 【元元:什么情分?沒情分~】 【謝三兒:嚶…無情人?!?/br> 【元元:地點時間發(fā)我, 我看情況過來?!?/br> 【謝三兒:得嘞,人來就行千萬別帶禮物!】 聶維芙和這群朋友十幾年的交情,不至于結婚斷社交往來, 只是一想到會看見崔漠, 她就頭疼。畢竟崔漠還不是以往那些追求者,她可以不留情面冷著臉拒絕, 反正以后也不會有交集。 她反扣下手機,做賊心虛地看了沈禮一眼。 車子下了高架橋,剛過吃飯的點, 又逢周末, 路上車輛往來頻繁,他們在路口堵了半個小時才順利地開進市區(qū),駛到會所吃飯已過一點。 會所的趙經(jīng)理得到消息后跑出來迎他們, 帶去包廂的路上偷偷和她透露:“曹女士和她的嫂子一家也在這里吃飯?!?/br> 聶維芙腳步微滯,問了句:“單純吃飯還是?” “應該是見家長,曹女士侄子帶著他女友一起過來的?!壁w經(jīng)理引著兩人來到二樓的一層包廂,低聲道,“就在2008A。” 聶家千金和現(xiàn)在的聶夫人關系不和,在這個圈子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鮮傳聞。 三年前聶沈兩家聯(lián)姻,這位姓曹的聶夫人據(jù)說連婚禮都沒有出席,小道傳言是聶維芙不讓其坐在婚禮主位,導致她憤而離席。 趙經(jīng)理作為這間會所的經(jīng)理,對投資人和老板的家庭情況了解得深入透徹,自然知曉聶家的彎彎道道。 他這倒不也是站隊,而是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俗稱說話的藝術。 而且聶家大半財產(chǎn)的繼承人是他旁邊的聶家千金,而不是那位拖家?guī)Э诘穆櫡蛉恕?/br> “我想吃麻辣燙?!甭櫨S芙冷不丁地說。 身旁的沈禮忽地皺起眉,奇怪地看向她,她卻恍然未覺,繼續(xù)和趙經(jīng)理說著,“多香菜多蔥多蒜,微辣?!?/br> 她說完甚是善解人意地詢問沈禮,要不要也來一碗。 沈禮搖頭,率先推開包廂的門。 趙經(jīng)理替他們掩上門后離開,沈禮瞥了眼門口,又看向低頭和閨蜜暢聊的聶維芙,忍不住問道:“你又在想什么招?” 聶維芙聞言,啊了一聲,抬起頭笑吟吟地說:“你是神算子啊。你又知道我在想招了?” 她確實在群里和方旋明蔚想招對付她那個后媽,說起來她還沒去聶家檢查巡視,不知道那里的人有沒有陽奉陰違,說一套做一套。 沈禮抬手給兩人倒了茶水,推給她其中一杯,“差不多就行了,小心狗急跳墻。” 聶維芙略微不滿地撇撇嘴,喝了口那水后說:“放心,在外面我不會隨便找事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。” 放下杯子,眼眸微轉,她又說,“不過我如果惹事,你會幫我嗎?” 沈禮定定地看著她,硬生生把她看出點心虛,她撇開視線,便聽得他稍帶嘲諷地回道:“幫你去派出所?” 聶維芙:“……” 她又不是女流.氓,成天喊打喊殺,派出所去過一次開開眼足夠,第二次去就沒什么新鮮感了。 和沈禮話不投機半句多,她的特制麻辣燙被端上來,她氣呼呼地專心對付吃的,懶得再同他說話。 吃到一半,她突然起身,正想離桌去外面上個廁所,驀地被他按住手,他頭也不抬地問道:“干什么去?” 聶維芙氣沖沖地回:“我去洗手間打人?!?/br> 沈禮放開手,看了她幾眼,說:“五分鐘。” 她不以為然地撇嘴,他要真的擔心她被欺負,怎么不和她一塊兒去廁所?這樣更加萬無一失,就是碰上曹茗他們,她也不怕。 會所的走廊又長又暗,地上鋪著長長的隔聲毯,旁側的門一關,門里門外兩個世界。二樓的包廂客人不多,走廊里沒什么人。 聶維芙從洗手間出來后,拿著手機看群里的消息,一時過于專注,沒發(fā)現(xiàn)隔壁包廂突然打開門,快步出來一人。 她沒注意到眼前的人,迎面撞了過去。手機驀地掉在隔音毯上,和她相撞的女人跌倒在地,補妝的化妝包打翻,里面的口紅、氣墊、鑰匙零碎落了一地。 聶維芙撿起手機,當即說了聲抱歉,她正想扶起女生,看見那張略微熟悉的臉,稍一愣,下一秒她被猛地推倒在地。 事實證明,事件的發(fā)生和時間長短真的無關。 “聶維芙,怎么又是你啊?”曹飛扶起他的小女友,怒目而視罵道,“你還有完沒完了?害我還不夠,還要欺負我女朋友,你太惡毒了!” 聶維芙冷笑道:“怎么?我就欺負了,你要不要報警來抓我啊?” 曹飛身邊的女生拉拉他的手,小聲地解釋:“剛才是不小心撞到了,她沒欺負我?!?/br> “別怕,我都看到她推你了。” 包廂里的另兩人聽到聲音紛紛走出來,見此狀況,曹飛他媽拉長了臉,對小姑子陰陽怪氣道:“阿茗,你們聶家可真是有權有勢到連警察都不怕啊。” 曹茗頗不贊同地看了聶維芙一眼,搖了搖頭,正要說話,那五分鐘等不到人來的男人尋了過來。 聶維芙騰騰騰跑到他身邊,挽住他的手臂,立刻告狀:“老公,他們欺負我?!?/br> 曹飛:“……” 沈禮在外沒有拆穿她,目光在眼前這幾人身上掠過。 視線劃過曹飛身上時,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,但又立刻挺直腰桿。同樣是男人,他難道還保護他